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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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醒了。】
姜樸耳邊繞著的說笑聲聽不清內容，她擡起頭，半睜著眼掃視周圍，處處是晃蕩的人影。
此時的她正用胳膊支著腦袋倚在熱鬧的酒桌邊，圍著桌子的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對面窗臺上的盆栽掛滿了白色的花苞映入眼底，窗外的樹影被風雨拍打的不停搖晃的枝幹，隱隱有雷光閃過。
朋友們的閑聊聲清晰起來，窗外的雨聲和沈悶的雷聲依稀可以聽見。
這時節並不暖和，還正在下雨的夜間，寒濕的空氣好像順著窗戶的縫隙漫進來，好在暖氣開的很足，烘得姜樸全身暖乎乎的。
在這樣自在的氛圍裏，她感到愉悅、放松，很快點著腦袋又開始犯困。
【你決定去洗手間一趟。】
得去洗把臉清醒一下，總不能出來玩的第一天就睡過去吧。
姜樸晃悠悠的起身往洗手間走。
到了地方，仰臉迷迷瞪瞪地一看，看到有個留著及肩直發、臉色慘白透青的女人正對著她，撐著洗手臺的兩只胳膊不由抖了一下。
姜樸被嚇了一跳。
再看一眼，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那是鏡子裏映出來的自己。
她打開水龍頭，準備先沖一下。
手一伸出來，她就發現自己的手背看起來很奇怪。
青筋怎麽這麽明顯？
翻過來看手心，青紫的筋絡一直蔓延到指尖。
怎麽回事？
提起袖子仔細一檢查，詭異的青紫順著胳膊一直往上延伸。
過敏了？
姜樸懷疑，但長這麽大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對什麽東西過敏。
揪起領子往裏看，胸口不出意外的也是那番恐怖模樣。
看鏡子，臉和脖子上的青筋卻不怎麽明顯，她恍然想起來自己身上能漏出來的地方都仔仔細細的對著鏡子上好了妝。
手上毫無遮掩，所以青筋才這麽明顯。
她怕經了水癥狀加深，身上也沒有感覺有任何不適，於是關了水龍頭打算去露臺外面醒醒酒。
路過桌邊順手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她想著查一下自己是怎麽回事兒，沒事兒邊喝邊吹風也不錯，至於有事兒？
那也該來一口壓壓驚。
【你決定到露臺上去。】
推開帶鎖的玻璃門，冷氣瞬間撲來，姜樸反手推上門。
露臺周邊擺了很多綠植，中間有一個透明的圓桌，圍著桌子放了三個白色的藤編靠背椅子，旁邊裝了一個很大的遮陽傘。
姜樸往前，想去搭在邊緣的欄桿上吹吹風，路過圓桌時隨手把酒杯放到桌邊。
【由於一些小失誤，酒杯墜地了。】
【你鐘愛的，加了新鮮檸檬汁也掩不住麥香味的、帶著苦味兒的特釀威士忌，就這樣灑了一地。】
【你覺得很可惜。】
看著杯子砸在地上，酒液濺開一片，姜樸癟著嘴移開視線，又往前把雙手搭在欄桿上，她暫時不想動。
待會兒再說吧。
【你往前方看去。】
不遠處的老樹上纏著幾根有些發黃的結了果的藤蔓，一串串的紅色小果經過雨洗，再被雷光映照顯得更加鮮亮了，非常顯眼。
就像來時路上見到的那果子一樣。
那時候還沒有下雨，只是天氣很悶，在車裏就更悶了，整個世界好像被加了一個灰調的濾鏡。
姜樸打開車窗，潮濕的風帶不來一點兒清爽，反而讓人感到更加黏膩。
路邊林子裏好像有什麽紅艷艷的東西一閃而過，在這陰沈沈的天底下襯得特別亮眼。
她趕緊叫停了開車的同伴出去透氣，回頭看一下剛剛那是什麽東西。
姜樸下去時拿了一瓶水，扭開喝了幾口，喉嚨清爽了不少，她邊喝邊往回走。
到了跟前一看，是個模樣像小番茄的紅彤彤的果子，她掐了一片葉子聞了聞，很濃的番茄苗的氣味。
這株番茄在這塊兒並不肥沃的山地上算是獨苗，結了滿株的果子其他的都幹癟縮水了，就剩這一個顏色明亮還水靈靈的，小小的一個散發著濃郁的果香味兒。
姜樸趁著它還掛在枝上倒了點水給這個果子搓了搓，沖洗一下摘下來放進自己嘴裏。
牙齒一咬，以為能夠咽下清爽的汁水，可以順著喉嚨下肚緩解一下胸口的憋悶。沒想到那果子確實水分充足，但卻詭異的苦澀。
她趕快吐了用水漱口，汁水卻已經流進喉嚨裏了，那苦澀一直殘留在舌頭上和咽喉裏。
“怎麽回事兒，壞的？”姜樸覺得奇怪，明明看著哪兒都是好好兒的。
正好周邊的地上到處都是酸漿草，她趕快揪起一把，用瓶子裏僅剩的水涮了涮就塞進嘴裏咀嚼，酸味兒彌漫在嘴裏，驅散了那股奇怪的苦澀。
水碰巧都用完了，她在那裏“呸呸呸”了好久才清幹凈嘴巴。
回憶至此，冷雨砸到她的臉上，姜樸抹了一把臉把水擦去，鼻子裏的熱氣遇上冷意，鼻尖遲緩的感到癢意卻打不出噴嚏，不僅沒有精神，大腦反而更暈了。
往後躲了躲雨，才想起拿手機輸入自己的癥狀。
看了一陣頁面，上面的答案不是很靠譜，竟然有回答說是中毒後的屍變反應，她感覺很荒謬，嗤笑一聲，點了個踩就收回了手機。
姜樸認為可能是因為那個有問題的小番茄，應該就是變質了。
那她這是，食物中毒？
“野味真的吃不得呀。”還好她身體並不難受，就是看起來嚇人了點。
她坐到那白色的椅子裏，臉朝著正對室內的窗口無聊地趴在桌邊，朋友們還在屋子裏喝酒敘舊、玩笑嬉鬧。
其中一個註意到到姜樸在往裏邊看時還對著她拋了個媚眼。
她不由會心一笑，之前心裏的不爽也隨之消散。
【風雨更急。
太冷了，你站起來打算進去跟朋友們繼續玩。
這時候，你聽到雨聲外的一陣悉索聲。】
不會是蛇吧？姜樸有點擔心。
這地兒草深樹茂的，正好蛇類也該冬眠醒過來覓食的時候，要是挨上一口還挺嚇人的。
她慢慢低頭，朝發出聲響的地方看過去
——原來是一只老鼠。
姜樸崩著的肩膀松下來，深山老林裏開著的地方，跑進來幾個不速之客也很正常，這小東西不怕人，膽子還挺大的。
但很快她沒有心情再去想其他的了，她看到那只老鼠好像在……喝地上的酒？
眨眨幹澀的眼睛再看，才發現那裏是有小片小片的面包屑，正好在碎掉的杯子附近，那些面包屑已經被濺出來酒液浸濕了。
原來是在吃面包啊。
【動畫照進現實，你感覺很有意思，用手機錄了段視頻。】
很快，老鼠似乎是……醉倒了？
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是吧，醉了？”
姜樸還是第一次見到喝醉了酒的老鼠，她並不了解老鼠的酒量如何，只知道它現在確實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只老鼠喝醉了，見人也不跑，直挺挺的倒地上睡了。
酒品蠻好的，姜樸笑了一下，誇這老鼠比大多數發酒瘋的人強。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她本人卻是會耍酒瘋的類型。
“醉了也好，省得半夜睜著眼失眠。”
這老鼠睡得真死啊，一點兒也不帶動的。
但是不管這只老鼠的酒品再好，也沒人會希望和老鼠共處一室。
【錄像還沒有按停，你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兒，但你說不上來。
你叫來了服務員把老鼠處理掉。】
過來的是個可愛的姑娘，她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很抱歉地看著姜樸，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時臉頰上有淺淺的酒窩。
她拿了掃帚和簸箕過來，收拾的動作很麻利。
【老鼠被掃進簸箕裏。】
她還在笑著，看著一地的狼籍驚嘆的誇讚：“你的準頭也太好了吧，一下子就能把老鼠砸死。真厲害！”
姜樸因為酒精而遲鈍的大腦轉了轉，她想：我沒砸它啊。
原來是死了，難怪這麽睡的安生。
說來老鼠就躺在玻璃碎片旁邊，看起來確實像是被玻璃酒杯砸死的。
死了！
【頭好像被人照頂拍了一下，你的大腦多了一絲清明。
風更大了，夾著雨不停砸在你的臉上。】
再看一眼那甜蜜的酒窩，把沾濕的發絲攏到耳後，半幹不濕的碎發沾著指側又垂在眼前。姜樸視線往下移，簸箕裏那只老鼠還是一動不動。
【似乎有很大的地方不對勁兒，你終於清醒了。】
老鼠怎麽會死？它可沒被酒杯砸到。
就吃了點面包？
不對。
是酒。
姜樸恍恍惚惚的想明白過來，誰會沒事在這兒撒毒面包片兒呢？
是面包片吸滿了她的酒，老鼠是因為吃了有酒的面包才死的。
【你，姜樸，驀地打了個寒顫。
你被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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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姜樸耳邊繞著的說笑聲聽不清內容，她擡起頭，半睜著眼掃視周圍，處處是晃蕩的人影。
此時的她正用胳膊支著腦袋倚在熱鬧的酒桌邊，圍著桌子的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對面窗臺上的盆栽掛滿了白色的花苞映入眼底，窗外的樹影被風雨拍打的不停搖晃的枝幹，隱隱有雷光閃過。
朋友們的閑聊聲清晰起來，窗外的雨聲和沈悶的雷聲依稀可以聽見。
這時節並不暖和，還正在下雨的夜間，寒濕的空氣好像順著窗戶的縫隙漫進來，好在暖氣開的很足，烘得姜樸全身暖乎乎的。
在這樣自在的氛圍裏，她感到愉悅、放松，很快點著腦袋又開始犯困。
【你決定去洗手間一趟。】
得去洗把臉清醒一下，總不能出來玩的第一天就睡過去吧。
姜樸晃悠悠的起身往洗手間走。
到了地方，仰臉迷迷瞪瞪地一看，看到有個留著及肩直發、臉色慘白透青的女人正對著她，撐著洗手臺的兩只胳膊不由抖了一下。
姜樸被嚇了一跳。
再看一眼，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那是鏡子裏映出來的自己。
她打開水龍頭，準備先沖一下。
手一伸出來，她就發現自己的手背看起來很奇怪。
青筋怎麽這麽明顯？
翻過來看手心，青紫的筋絡一直蔓延到指尖。
怎麽回事？
提起袖子仔細一檢查，詭異的青紫順著胳膊一直往上延伸。
過敏了？
姜樸懷疑，但長這麽大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還對什麽東西過敏。
揪起領子往裏看，胸口不出意外的也是那番恐怖模樣。
看鏡子，臉和脖子上的青筋卻不怎麽明顯，她恍然想起來自己身上能漏出來的地方都仔仔細細的對著鏡子上好了妝。
手上毫無遮掩，所以青筋才這麽明顯。
她怕經了水癥狀加深，身上也沒有感覺有任何不適，於是關了水龍頭打算去露臺外面醒醒酒。
路過桌邊順手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她想著查一下自己是怎麽回事兒，沒事兒邊喝邊吹風也不錯，至於有事兒？
那也該來一口壓壓驚。
【你決定到露臺上去。】
推開帶鎖的玻璃門，冷氣瞬間撲來，姜樸反手推上門。
露臺周邊擺了很多綠植，中間有一個透明的圓桌，圍著桌子放了三個白色的藤編靠背椅子，旁邊裝了一個很大的遮陽傘。
姜樸往前，想去搭在邊緣的欄桿上吹吹風，路過圓桌時隨手把酒杯放到桌邊。
【由於一些小失誤，酒杯墜地了。】
【你鐘愛的，加了新鮮檸檬汁也掩不住麥香味的、帶著苦味兒的特釀威士忌，就這樣灑了一地。】
【你覺得很可惜。】
看著杯子砸在地上，酒液濺開一片，姜樸癟著嘴移開視線，又往前把雙手搭在欄桿上，她暫時不想動。
待會兒再說吧。
【你往前方看去。】
不遠處的老樹上纏著幾根有些發黃的結了果的藤蔓，一串串的紅色小果經過雨洗，再被雷光映照顯得更加鮮亮了，非常顯眼。
就像來時路上見到的那果子一樣。
那時候還沒有下雨，只是天氣很悶，在車裏就更悶了，整個世界好像被加了一個灰調的濾鏡。
姜樸打開車窗，潮濕的風帶不來一點兒清爽，反而讓人感到更加黏膩。
路邊林子裏好像有什麽紅艷艷的東西一閃而過，在這陰沈沈的天底下襯得特別亮眼。
她趕緊叫停了開車的同伴出去透氣，回頭看一下剛剛那是什麽東西。
姜樸下去時拿了一瓶水，扭開喝了幾口，喉嚨清爽了不少，她邊喝邊往回走。
到了跟前一看，是個模樣像小番茄的紅彤彤的果子，她掐了一片葉子聞了聞，很濃的番茄苗的氣味。
這株番茄在這塊兒並不肥沃的山地上算是獨苗，結了滿株的果子其他的都幹癟縮水了，就剩這一個顏色明亮還水靈靈的，小小的一個散發著濃郁的果香味兒。
姜樸趁著它還掛在枝上倒了點水給這個果子搓了搓，沖洗一下摘下來放進自己嘴裏。
牙齒一咬，以為能夠咽下清爽的汁水，可以順著喉嚨下肚緩解一下胸口的憋悶。沒想到那果子確實水分充足，但卻詭異的苦澀。
她趕快吐了用水漱口，汁水卻已經流進喉嚨裏了，那苦澀一直殘留在舌頭上和咽喉裏。
“怎麽回事兒，壞的？”姜樸覺得奇怪，明明看著哪兒都是好好兒的。
正好周邊的地上到處都是酸漿草，她趕快揪起一把，用瓶子裏僅剩的水涮了涮就塞進嘴裏咀嚼，酸味兒彌漫在嘴裏，驅散了那股奇怪的苦澀。
水碰巧都用完了，她在那裏“呸呸呸”了好久才清幹凈嘴巴。
回憶至此，冷雨砸到她的臉上，姜樸抹了一把臉把水擦去，鼻子裏的熱氣遇上冷意，鼻尖遲緩的感到癢意卻打不出噴嚏，不僅沒有精神，大腦反而更暈了。
往後躲了躲雨，才想起拿手機輸入自己的癥狀。
看了一陣頁面，上面的答案不是很靠譜，竟然有回答說是中毒後的屍變反應，她感覺很荒謬，嗤笑一聲，點了個踩就收回了手機。
姜樸認為可能是因為那個有問題的小番茄，應該就是變質了。
那她這是，食物中毒？
“野味真的吃不得呀。”還好她身體並不難受，就是看起來嚇人了點。
她坐到那白色的椅子裏，臉朝著正對室內的窗口無聊地趴在桌邊，朋友們還在屋子裏喝酒敘舊、玩笑嬉鬧。
其中一個註意到到姜樸在往裏邊看時還對著她拋了個媚眼。
她不由會心一笑，之前心裏的不爽也隨之消散。
【風雨更急。
太冷了，你站起來打算進去跟朋友們繼續玩。
這時候，你聽到雨聲外的一陣悉索聲。】
不會是蛇吧？姜樸有點擔心。
這地兒草深樹茂的，正好蛇類也該冬眠醒過來覓食的時候，要是挨上一口還挺嚇人的。
她慢慢低頭，朝發出聲響的地方看過去
——原來是一只老鼠。
姜樸崩著的肩膀松下來，深山老林裏開著的地方，跑進來幾個不速之客也很正常，這小東西不怕人，膽子還挺大的。
但很快她沒有心情再去想其他的了，她看到那只老鼠好像在……喝地上的酒？
眨眨幹澀的眼睛再看，才發現那裏是有小片小片的面包屑，正好在碎掉的杯子附近，那些面包屑已經被濺出來酒液浸濕了。
原來是在吃面包啊。
【動畫照進現實，你感覺很有意思，用手機錄了段視頻。】
很快，老鼠似乎是……醉倒了？
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是吧，醉了？”
姜樸還是第一次見到喝醉了酒的老鼠，她並不了解老鼠的酒量如何，只知道它現在確實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只老鼠喝醉了，見人也不跑，直挺挺的倒地上睡了。
酒品蠻好的，姜樸笑了一下，誇這老鼠比大多數發酒瘋的人強。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她本人卻是會耍酒瘋的類型。
“醉了也好，省得半夜睜著眼失眠。”
這老鼠睡得真死啊，一點兒也不帶動的。
但是不管這只老鼠的酒品再好，也沒人會希望和老鼠共處一室。
【錄像還沒有按停，你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兒，但你說不上來。
你叫來了服務員把老鼠處理掉。】
過來的是個可愛的姑娘，她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很抱歉地看著姜樸，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時臉頰上有淺淺的酒窩。
她拿了掃帚和簸箕過來，收拾的動作很麻利。
【老鼠被掃進簸箕裏。】
她還在笑著，看著一地的狼籍驚嘆的誇讚：“你的準頭也太好了吧，一下子就能把老鼠砸死。真厲害！”
姜樸因為酒精而遲鈍的大腦轉了轉，她想：我沒砸它啊。
原來是死了，難怪這麽睡的安生。
說來老鼠就躺在玻璃碎片旁邊，看起來確實像是被玻璃酒杯砸死的。
死了！
【頭好像被人照頂拍了一下，你的大腦多了一絲清明。
風更大了，夾著雨不停砸在你的臉上。】
再看一眼那甜蜜的酒窩，把沾濕的發絲攏到耳後，半幹不濕的碎發沾著指側又垂在眼前。姜樸視線往下移，簸箕裏那只老鼠還是一動不動。
【似乎有很大的地方不對勁兒，你終於清醒了。】
老鼠怎麽會死？它可沒被酒杯砸到。
就吃了點面包？
不對。
是酒。
姜樸恍恍惚惚的想明白過來，誰會沒事在這兒撒毒面包片兒呢？
是面包片吸滿了她的酒，老鼠是因為吃了有酒的面包才死的。
【你，姜樸，驀地打了個寒顫。
你被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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